心靈工坊 2024春季書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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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ner World of Trauma: Archetypal Defenses of the Personal Spirit, 1st Edition
 
作者:唐納•卡爾謝(Donald Kalsched)
譯者:彭玲嫻、康琇喬、連芯、魏宏晉 審閱:洪素珍
書系:PsychoAlchemy 021
定價:600 元
頁數:400 頁
出版日期:2018 年 12 月 18 日
ISBN:9789863571391
 
特別推薦:王浩威(精神科醫師、作家)
 
第二部 童話與自性的兩階段具體化

不久前,一位年輕的男性個案在晤談中,痛苦地道出他對交往中的年輕女子瑪麗似乎宿命且無可自拔的愛。他一再試圖藉由與其他女子發展關係,來逃避對她的感覺,以及感覺中隱含的承諾,然而每回結束這些萍水相逢的性愛關係時,他都比原本更空虛,更對唯一穩定交往的女子瑪麗充滿渴望。她對他究竟是具有何種吸引力呢?他納悶。為什麼與她的感情感覺很「深」,和其他女子的戀情卻感覺很「淺」?突然之間,他的雙眼淚水盈眶,非常令人動容地說:「你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我和她在一起時,我感覺到的是人生的潛力,這感覺比其他的感覺都更深!所有其他時候不可能發生的事,和她在一起都變成可能了——這就是她和其他人的不同。當我和她在一起時,我感受到我的人生的潛力!」我告訴他,對於戀愛,我無法想像比他更好的形容了。

感受到人生的潛力——與一個深愛的人分享——這是某類型的個案(一般稱為「思覺失調」個案)無法容許自己在真實世界中體驗到的事。之所以無法容許,恰恰是由於他們對於體驗人生潛力的初萌芽渴望在孩提時候遭到了創傷性的挫折。由重要他人所中介的與世界的連結斷裂了,希望也破滅了。「潛力」(potential)這個詞是具有連結作用的詞彙之一。這個英文字有兩個拉丁字根:potis 意味隱藏的力量,posse 意味能夠;「可能」(possible)這個字也是由此字根而來。《美國傳統英語字典》(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因此將potential(潛力)這個字定義為「有助於成長、發展或誕生的內在固有能力」。某種「內在固有」的東西,某種「內在的力量」,跨越了界線,成了真,在世上真實實現了。

溫尼考特協助我們理解,當嬰兒的自發示意(spontaneous gesture)與母親的中介反應之間存在夠好的「契合」或是顯著的搭配,這個將潛力現實化的過程便會在兒童的個體生活中發生。在最佳的促長環境中,真我的示意動作與世界建立了連結,愛開始流入生命之中,兒童便成了真實的自己。假使最初的情境製造了創傷,個體為了讓發展過程重回正軌,會留存有揮之不去的客體渴求(objec—hunger)。過渡歷程對於人格精神的出現具有絕對的必要性,過渡歷程在早年發生斷裂的創傷,如果能在心理分析移情中獲得修補,這種客體渴求偶爾也能在移情中獲得滿足。

人與神之間的過渡歷程

儘管溫尼考特用以描述創傷的意象十分精準,但純粹的人格主義心理學(personalistic sychology)在面對創傷時,沒有掌握到人格精神「誕生」的真正奧祕。之所以無法全盤掌握,是由於人格主義心理學沒有將超個人的元素納入考量,或是將超個人元素解讀為嬰兒的全能,而忽略了人類經驗中聖祕感所占的首要位置。

從榮格心理學的觀點而論,人類發展中發生於潛力與現實間界線的神奇歷程,必須在原型歷程的背景下加以檢視,也就是說,要在神話的背景下檢視。神話以及世上所有偉大的宗教都僅關注一個根本問題,即人與神之間的關係,以及面對人的苦難時,該如何維繫人神關係。超驗世界具有賦予生命的神聖能量,凡俗世界受著時間、空間、歷史與常規所囿限,這兩個世界之間的連結要如何維繫,又要透過何種動能來維繫?我們來自何方?我們的存在有沒有超越日常生活的意義?神可曾在歷史中示現過?這些問題都具有連結的作用,提醒了我們religion(宗教)一字包含了re 及ligeo 兩個涵義,re(重複)指re—flection(reflection,沉思之意),ligeo 即ligament(韌帶)或connection(關聯)之意,兩相結合即為reconnection(重建關聯)。若說神話故事的宗旨是探討這個關聯,自然似是而非,因為當這些故事被述說之時,故事本身即為連結,象徵本身便是我們與存在之奧祕之間的橋樑或連結。但話又說回來,在象徵本身的意象之內,又進一步刻畫了這個連結。

許多例子浮上心頭,但只需取用其中一兩個,便能將這個論點清晰闡明。在狄蜜特(Demeter)與貝瑟芬妮的神話故事中,狄蜜特與起初名叫歌萊(Kore,意為少女)的女兒在野外摘採水仙花時,冥王黑帝斯乘著馬車從地底升起,擄走了年輕的姑娘,將她帶到他的地底王國。我們將這個地底王國詮釋為以幽冥晦暗形式呈現的潛意識或聖祕世界。這個意象呈現了一個令人揪心的分裂,與創傷過後人格的分裂相似。原型防禦接手掌控,將受創自體的殘餘部分拖進潛意識歷程的黑暗中,這個歷程由凶惡卻又具啟蒙力量的黑帝斯本人監督。這時,代表著人類生活各種豐饒可能性的狄蜜特在全宇宙四處遊蕩,尋找女兒,卻遍尋不著。最後,依舊為了歌萊而傷心絕望的狄蜜特退隱到她位於艾列夫西斯(Eleusis)的神殿,為人類籌畫了殘酷而悽慘的一年——若不能與女兒重逢,她將不允許大地結出果實,也不允許任何作物生長。在這事引發的危機之中,宙斯派遣荷米斯到黑帝斯的國度,獲得黑帝斯允諾釋放他那現在名叫貝瑟芬妮的皇后,但在將妻子送回人間之前,黑暗之王引誘妻子吃下幾顆石榴子。石榴是象徵婚姻的水果,吃下石榴的效果便是使夫妻的結合——也就是夫妻間的連結——牢不可破。這樁婚姻的結果意味著兩個世界——內在(神聖)與外在(凡人)的世界——永恆結縭。貝瑟芬妮因此同時隸屬於兩個世界,藉由在地底世界生活半年,在地面世界生活半年,她成為人界與神界之間的「韌帶」,平衡恢復了,兩個世界間斷裂的創傷癒合了。

另一個例子來自《舊約聖經》:耶和華對人類的放肆行為大為震怒,忍不住要摧毀世界。但他務求他所創造的世界中有一部分得以保全,那個部分便是挪亞。他並將所有種類的動物一對一對託付給挪亞。我們若將這段故事中的耶和華看作是費爾本所稱的反原慾自我,對於創傷的內在世界發生了什麼事便有了頗為精準的圖像——除了不計一切代價保存密封的生命核心外,其餘一切盡皆滅絕,這時的問題是:「在自體失落的心,以及那些既切斷自體的心與世界的連結、又把這心保存住,以待日後所需的所有攻擊性的超個人能量之間,有沒有可能建立起連結呢?」根據〈創世紀〉的記載,這裡所提供的「連結」是個誓約,這誓約是世間最美的景象之一,也就是彩虹橋,這誓約象徵上帝與人類永不再分離:

神說,我與你們,並你們這裡的各樣活物所立的永約,是有記號的。我把虹放在雲彩中,這就可做我與地立約的記號了⋯⋯我看見,就要紀念我與地上各樣有血肉的活物所立的永約。——創世紀第九章,第十二∼十六節:和合本

基督教用以象徵這個神與人之間神奇連結的符號是弔詭的「神人一體」——「道成肉身」,道化身為血肉。神話裡處處的意象都在重複同一主題,某種永恆的東西進入時間並永恆改變了時間。一年中最黑暗的時光誕生了光的孩子,或是沙漠中出現了水流,或是一個樹叢燃燒卻沒有燒毀⋯⋯這種種原慾的象徵都述說著某種來自另一個較偉大世界的東西,奇蹟似地穿透入這個世界,在隱藏於每個個體生命核心中未實現的精神潛力,與存在於世俗歷史中這個地方、這個時間、這個軀體的生命間建立連結。

如同神話中的狀態,在健康的人格中,我們也看見個體朝自我能量與自性能量間的平衡奮鬥,自性的能量注入並充斥了自我,卻不將之淹沒,也不為之提供滿足感的替代物。原慾可以在自我卅自性間轉移,並可投注於興趣、承諾及愛的關係等事項中。然而如我們所見,在創傷中,情況便不同了。原慾對「世俗生命」的所有投注都遭到自我照護系統的抗拒,以避免更進一步的破壞。自尊的產生原該來自凡俗世界中具體化的滿足感,聖祕世界的能量卻成為了自尊的替代品,超個人元素的出現純粹是為了有助於防禦。

心理學所提出的發展問題

假使創傷終止了所有的過渡歷程,也因此終止所有的宗教經驗,此時的問題便在於如何重新啟動這些歷程。根本的問題可能應該如此表達:「超個人聖祕經驗應透過正常發展的何種歷程,來與世俗現實建立辯證關係,才能使生活變得有意義、精神飽滿且生氣蓬勃?」或是「童年時的神奇世界要如何保存至成人期?」若稍稍改變措詞,我們可以這樣問:「我們該如何過個有象徵性的人生?」
這個問題有許多理論上的變異,但唯有榮格深入穿透到其靈性層面。榮格會這麼問:「我們如何在自我與自性(心靈中的上帝形象)之間持續保持辯證關係,才不致於與自性太過疏離,也不會太過認同?」榮格對這個問題的部分回答之一,是心靈的「超越功能」(transcendent function)。在超越功能中,心靈兩極之間的張力導引出了介於生命奧祕與自我掙扎間的象徵,一個「具有生命的第三物」(living third thing)。但榮格並未對「超越功能」的人際歷程層面多加著墨,對於創傷在破壞超越功能上所扮演的關鍵角色也不夠強調。

自體心理學家(self-psychologists,見科胡特,1971,1977)對這個問題的措詞則有所不同,他們會這麼問:「嬰兒最初古老誇大且全能的自體,其脆弱自尊完全仰賴能提供鏡映的『他人』,並且具有裂解成碎片的傾向,要如何逐漸轉化為具有穩固自尊調節、現實期待與真誠理想的自主、一致的自體呢?」科胡特的答案是,有個中間時期叫作「自客體」階段(“self-object” stage)——其中包括了自客體移情(self-object transference)——在這個階段會發生「與此階段相符的」幻滅,古老誇大的結構會蛻變為內在心靈結構,但與在投射中帶有這些意象的自客體並沒有切斷聯繫。客體關係理論家則會以稍稍不同的措詞來問這個相同的問題,他們可能會這麼問:「原本未分化的母嬰統合體(一元體﹝oneness﹞)如何轉變為自體卅客體分離的經驗(二元體﹝twoness﹞),好讓真實象徵能力的悖論得以實現(三元體﹝threeness﹞)?」(見奧格登﹝Ogden﹞,1986:214)溫尼考特的答案是,要有個「夠好」的母親,將「潛在空間」或是「過渡空間」(transitional space)護持得夠久,使嬰兒的主觀世界能與現實的客觀世界相互滲透。在最理想的照護之下,兒童的現實經驗會在全能的範圍內發生,於是兒童便能逐漸放棄全能感。

讀者可能也注意到了,這些理論都對我們所疑惑神與人的世界如何交織的問題提出了「解答」,這些解答中都包含某種以trans— 譯註為字首的具連結意味的字眼。榮格談到的是超越功能(transcendent function),對立的兩端若保持著張力,心靈便會產生出一種象徵,既是兩個對立端的綜合體,同時又是超越兩端的另一種東西。對溫尼考特而言,在過渡空間生活夠久,「真我」便會以創造性姿態出現,真我是個自然而發的自體,熱愛悖論與幽默,透過享受文化(象徵)生活來超越它自己。對科胡特而言,語意矛盾的「自客體」階段中,誇大的自體與理想化的他人結合,逐漸導引到心靈結構的蛻變性(transmuting)內化,也從而建立現實的理想(包括宗教理想)。此外我們還見到另一個以trans- 為字首的字——transference(移情)。移情非常重要,因為我們所討論到的兩個世界在移情這個「空間」中,無可避免地圍繞著分析師的意象混合交融(分析師的人性終究必須被發現,真實與想像的元素間才有希望摸索出關係來)。

童話裡的過渡歷程

於是,一般神話所關注、深層心理學的「神話」尤其關注的過渡歷程,在童話中同樣是個重要議題,也就不是太令人意外的事了。這同樣是一、兩個例子便能說明。在灰姑娘故事中,一方面有個充滿魅力、魔法、奇蹟與奧祕的世界,由有著王子、馬車、音樂等東西的絢麗舞會世界所代表,另一方面,則有個尋常平實的世界,那是灰姑娘終日與煤灰為伍的凡俗世界。這兩個世界被徹底分隔開了,因此太過凡俗的灰姑娘毫無管道可進入「魔幻」世界,而尊貴的王子也毫無管道可接觸到人類的苦難及苦難的轉化潛力。提供王子一個橋樑,好讓他得以找到他所愛上的那位美麗少女,而將兩個世界在「過渡現實」中加以連結的,就是一隻玻璃鞋!玻璃鞋既世俗平凡(是隻鞋子),又晶瑩剔透且具備「皇家」氣息。在這個過渡客體的幫助下,代表超個人現實的皇室王子與代表紅塵俗世的平民公主連結起來了,於是故事結束,王子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這裡所謂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意謂兩個世界找到了一個過渡連結,保障兩個世界從此難分難解地交織合併。創傷的效果被超越了。

在後面的幾個童話故事中,我們也能找到類似的例子。每一個童話故事都有悲慘或天真的人類世界,與由超個人力量所代表的另一個世界形成對比,這些超個人力量通常透過一個中間物帶入故事之中,諸如會施咒的女巫或巫師之類,總之是個搗蛋鬼。這些中介的靈體在故事中「自我」的經驗感受中通常是「邪惡」的,但我們會看到,邪惡不邪惡往往不是那樣輕易可以分辨。故事中天真或受創的男女主角通常被故事中超個人實體的「邪惡」面所蠱惑(bewitched),接著故事的奮鬥目標便聚焦於如何將男主角或女主角自蠱惑中解救出來,將這個不幸的狀態扭轉成我們所稱的「迷醉」狀態(enchantment),童話故事在「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生活」中完結時,意思便是進入了迷醉狀態。

回到我們的問題,對於人神的分裂,童話所給予的答案是跌宕動人的故事,故事往往起始自天真或貧瘠不孕的苦難,經過魔法蠱惑以及與黑暗力量的搏鬥,達到了自我的轉化,聖祕的正向面匯聚,最後進入「迷醉」狀態—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在這個過程中,「原魔」(無論是天使或是魔鬼)在看似放諸四海皆準的兩階段歷程中,是關鍵性的動因。

童話故事中分裂的兩階段癒合

以下童話故事中刻畫的兩階段歷程,描繪了人神分裂的癒合。人與神的分裂,也就是自我與自性的分裂,是過渡歷程中發生創傷性斷裂所必然導致的後果。偶爾故事中也描繪了最初的創傷,但多數故事所陳述需要加以療癒的最初狀況僅是未言明的創傷之後的不孕生活。在第一階段中,巫師出現在一個不孕生活的場景中,或是巫婆引誘一名男子走進一個花園,或是瓶子裡跳出一個精靈,諸如此類。故事的男主角或女主角遭到這個超個人人物施咒,因而困在塔中,或被引誘進入森林中的小屋,或被帶進一個魔法房間中。在這些「轉化性的房間」中,受創的自我遭到原始矛盾自性的負向面所「蠱惑」。這個階段與精神分析所稱的「亂倫認同」(incestuous identification),以及煉金術所稱的「小融合」(lesser coniunctio)相對應,「小融合」指的是還沒有充分分化、因此仍高度不穩定的兩種物質的融合(見艾丁哲,1985:211)。

「小融合」的危險主要在於容易成癮。這個階段若是拖得太長,便會表現出巴林特(Michael Balint, 1979)所稱的「惡性退行」。「惡性退行」是相對於「良性退行」,「良行退行」或也可說是有助於創造的退行。第一階段對於其後的一切似乎是必要的——或者至少對於受創的自我而言是——但歷程有可能在此階段停滯不前,而若是停滯不前,聖祕性便轉變為負向且具破壞性,這就是佛洛伊德對宗教如此懷疑的原因。佛洛伊德視宗教為一種防禦性幻想,用以逃避現實生活之嚴苛。在第一階段停滯不前的狀況經常發生,而如我們所見,當心靈受了創傷,對小融合成癮是常見的結果,並且是個時時存在的危險。我們可以說,這個最初的「蠱惑」是個二元一體(twoness in oneness)的階段,但並沒有達到三元體,還沒有「增強力量」而成為象徵歷程或辯證歷程。

要達到三元體的階段,有必要激烈地犧牲「小融合」的幸福與忘我。愛洛斯與賽姬(Eros and Psyche)的神話(第八章)中,當賽姬違背原魔愛人的囑咐,堅持要「看看」他,誤將熱油滴在愛洛斯身上時,便是這樣的狀況。在第九章中,我們將看見費切爾的怪鳥(Fitcher’s Bird)故事中,第三個女兒先保護並隔離好了自己的脆弱,才走進她那取人性命的丈夫的謀殺室,因此打破了丈夫的魔法。第七章中,長髮公主(Rupunzel)違反了與照顧她的女巫所訂的約定,女巫於是剪去她的頭髮,將她扔出塔外。第十章中,龍王子不斷吃掉自己的妻子,直到遇見一個比他更強悍、不計較他的醜陋而依然願意愛他的妻子,才不再吃人。這些破除魔咒的激烈歷程導致神一般的自我認同遭到犧牲,而人格精神返回了身體。這個危險的歷程所招致的後果可能是破壞性的,也可能帶來救贖。若是成功,便能脫離小的融合,達到大的融合,也就是脫離神祕參與,進入真實的生活(迷醉)以及真實的關係。原魔於是轉化成為天使,或者,用前幾章的說法,是原初矛盾的自性原本作為求生存自性 ,是個防禦性角色,如今自這個角色中解放出來,並且立定其指導功能,成為個體化的內在原則。若是不成功,自我便不能自拔地認同於自性的邪魔能量(蠱惑),最後終被其負向面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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