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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序:
  整合新論說
  意義、象徵與精神轉化 ─ 疾病篇
  與身體對話
   
  書摘:
  疾病與症狀
  感染
   
  延伸閱讀:

 

《疾病的希望:身心整合的療癒力量》(已絕版)
The Healing Power of Illness : the meaning of symptoms and how to interpret them

作者: 托瓦爾特.德特雷福仁(Thorwald Dethlefsen)、呂迪格.達爾可(Rudiger Dahlke)
譯者:
易之新
書系:Holistic 007
定價:360元
頁數:360 頁
出版日期:2002 年 06 月 01 日
ISBN:9868024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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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

感染是人體生病最常見、最基本的病症。大部分急性發作的症狀都是某種炎症,包括從最輕微的感冒到肺炎,到最嚴重的霍亂和天花。在典型的醫學名詞中,這種病名的字尾都是-itis(炎),代表一種發炎的過程,比如大腸炎(colitis)、肝炎(hepatitis)等等。現代正統醫學在感染性疾病的治療得到極大的成功,包括抗生素(如盤尼西林)和疫苗的發明。過去大多數人都死於感染,現在卻非常少見致命的情形(至少在現代醫療設備較好的國家),這並不是說我們現在較少罹患感染性病症,只是我們有較好的武器來對抗它們。

如果覺得這些說法有點「好戰」的話,可別忘了,發炎的過程其實就是「身體裡的戰爭」:強大而充滿敵意的病原(細菌、病毒、毒素)在身體內造成威脅,引發身體的防衛系統起而抗拒。這種衝突所呈現的症狀包括紅、腫、熱、痛。如果身體最終打敗侵入的病原,就能度過感染,如果病原贏了,病人就會死亡。所以用戰爭來類比發炎實在是很恰當。
我們的語言可以很生動地表現這種內在的相關,inflammation(發炎)這個字裡面包含了flames(火焰),這是戰爭的特色。(德文中的發炎也有同樣的意思,在字面上的意思是「點燃火花」,表示在空中引爆許多火藥。)語言中複雜的火焰意象也常用來指真正的戰爭,比如「鬱積」(smouldering,意為悶燒)的衝突再度「猛然爆發」(flare up)、我們「點燃導火線」、我們最終「引爆」衝突、歐洲「陷入一片火海」。四周有如此之多的易燃物,遲早會發生爆炸,就好像任何東西累積到一個程度就會突然崩潰一樣。

為了進一步的探討,有必要再進一步地類比,就是心理層面的類比。人也會爆炸,這不是指膿腫,而是內在衝突尋找疏解時的情緒反應。接下來我們會不斷同時談到這三種層面(心理、身體和國家),才能體會衝突、發炎和戰爭間直接的類比,了解疾病的關鍵。

意識的對立性會不斷把我們放在衝突的情境,就是兩種可能性之間的緊張狀態(張力)。如果我們要實現一種可能性,就必須做出決定(decide,字面的意思是「切除」),排斥另一種可能性,所以我們總是缺少某種東西,總是不完整的。只有那些能承認這種持續的張力、知道人性固有衝突的人,才是真正快樂的,因為大多數人都假定自己並沒有那些未察覺的內在衝突。小孩子也是同樣天真地想像自己閉上眼睛,別人就看不見他。可是衝突就是在那裡。不願意處理、慢慢解決的人,衝突就會在身體上出現,以發炎的方式成為可見。

從三個層面探討過程如何發展
容我們從發炎、衝突和戰爭三個層面來看這個過程的發展:

一、刺激
病原入侵,可能是細菌、病毒或毒素(毒物)。侵入不只是需要有病原存在(這是一般人所以為的),更重要的是身體願意讓它們入侵,醫學把這種現象稱為「免疫反應降低」。感染的問題並不在於是否有病原存在(像那些熱衷於殺菌的人所想像的),而是在於人與之共存的能力。這個說法幾乎可以完全套用在意識層面,重要的並不是應該住在「無菌」(也就是沒有問題、沒有衝突)的世界,而是應該能與各種衝突共存。免疫反應會受到心理影響是個已知的事實,如果能在自己身上仔細觀察這種關係,就會有更深刻的印象。如果不願意向衝突開放自己的意識,衝突就會促使身體向外界的刺激物開放。病原附著在身體最脆弱的地方,就是所謂「抵抗力最小的地方」,正統醫學稱之為「先天或遺傳的弱點」。無法以類比思考的人在此處會陷入無法解決的理論衝突。一方面,正統醫學把某些器官容易發炎的可能性僅僅說成是局部的先天弱點,好像沒有其他可能的解釋,可是另一方面,身心醫學又早已注意到某些問題和某些器官有關,這種看法與正統醫學「抵抗力最小的地方」的理論是互相衝突的。

不過,如果我們從第三個角度來深思的話,這種明顯的矛盾就會迎刃而解了。身體是意識的可見表現,就好像房屋是建築師構想的可見表現一樣,構想與表現是互相符合的,就好像照片和底片雖然不相同,卻是互相符合的。同樣的,身體和器官的每一部分與心理的特殊部分(某個特殊的情緒和特殊的問題)是一致的,面相術、生物能和心理按摩的技巧就是根據這種一致性。每個人的形體都擁有特殊的意識,而當前的意識狀態則反映出過去到現在的學習經驗。我們帶著特殊的問題型態,接受這些問題的挑戰和呼召來解決問題,決定了命運的歷程,因為「性格加時間等於命運」。我們的性格既不是遺傳、也不是環境所決定的,而是我們「原本就有的」:性格是意識化成形體的表現。

這種意識狀態有其特殊的問題和一生的任務,好比占星學企圖藉著評估準確的「時間特性」,以天宮圖象徵性地決定任何特定的瞬間,就身體是意識的表現而言,可以找到完全相同的型態,也就是說,在實務上可以找到特定問題在身體或器官上的相對部分。這種相應的關係好比虹膜學(根據眼睛虹膜的檢查來診斷身體的疾病),不過虹膜學還沒有注意到心理上的相關性。

「抵抗力最小的地方」負起了身體層面的學習任務,每當心理的問題無法在意識處理時,就在對應的器官上呈現出來。了解這種對應關係可以開啟對疾病過程的全新視野,對於那些無法鼓起勇氣放下因果思維的人來說,是得不到這種視野的。

現在讓我們繼續思索典型的炎症過程,但先不談發病部位的特殊詮釋。我們已經知道第一階段-刺激-就是病原侵入身體,這個過程對應到心理層面就是面臨特定問題的挑戰,某個我們尚未掌握的特別衝動穿透意識的防衛線,使我們受到刺激或興奮,加重或燃燒(inflame,也是發炎的動詞)某種對立性固有的張力,於是我們體驗到衝突。如果心理的防衛有效地啟動,衝動就無法直達意識:我們就免除(immune,同「免疫」的動詞)這個挑戰,結果也無法得到相關的經驗和自我發展。

這裡也適用對立性的二選一。如果我們降低意識層面的防衛,身體的免疫力就得以保存;相反的,如果意識對新的衝動免疫,身體就容易受到病菌和其他病原的侵犯。我們無法逃避刺激,只能選擇要讓刺激發生在哪個層面。從軍事背景來看,第一個刺激階段就是敵人侵犯國家的邊境,這種攻擊自然會引起所有軍隊和政治把注意力放在侵入的敵軍。我們變得極度活躍,把所有能量指向這個新的問題,召集部隊、調動軍隊、尋找同盟國,簡短地說,就是我們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暴風的中心。在身體的背景中,所有這些活動就相當於滲出階段(exudation phase)。

二、滲出階段
病原現在得到據點,形成發炎的中心。體液從各處流向此處,我們會體驗到組織的腫脹,大多數人真的會感覺該處的壓力。心理衝突的第二階段也會有壓力和張力的增加,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新問題上,無法思考其他事,所有思緒都不停地圍繞在這個問題上,所有心理能量都流向這個問題:我們簡直就是在擴大這個問題,使它不成比例地膨脹起來,直到它像無法克服的山峰聳立在我們面前一樣。衝突會動員我們所有的心理力量去對付它。

三、防衛反應
針對特殊的病原,身體會形成抗體(由血液和骨髓生產),淋巴細胞和顆粒細胞會在病原周圍築起一道牆(所謂顆粒細胞牆),然後巨噬細胞開始吞吃病原。換句話說,身體層面正全面進行戰爭:敵人受到圍剿。如果衝突無法在局部區域(有限的戰爭)得到解決,就會進行全面總動員:全國人民投入戰爭,把所有活動都投注在戰場上。身體在這種處境時,就會發燒。

四、發燒
一旦防衛力量催毀病原,所釋放出來的毒素就會導致發燒的反應。發燒是全身對局部發炎的反應,導致體溫升高。發燒時體溫每升高攝氏一度,代謝速度就會增加一倍,表示發燒增強防衛過程的程度(難怪民俗療法認為發燒有益健康)。發燒的程度與病程的速度有關,所以退燒的措施只限於極度危及生命的狀況才需要使用,而要避免體溫一升高就緊張兮兮地降低體溫的做法。

在心理層面中,這個衝突階段會吸納整個生命的能量。身體的發燒和心理的對應部分非常相似,所以我們會說「熱鍋裡的螞蟻」、「熱切地期盼」、「狂熱地興奮」(知名的流行歌曲「發燒」也是利用這個字的雙重意義)。所以我們在激動的時候會覺得全身發熱、心跳加快、滿臉通紅(不論是因為愛情還是生氣),我們因興奮而流汗,因緊張而顫抖,這些都不是特別愉悅的感覺,卻是健康的,不但發燒是健康的,努力對付我們的衝突是更健康的。

五、緩解(疏解)
假設身體的防衛成功:把異物趕走,吸收(吞噬)了其中一部分,結果就是病原和防衛細胞的分解:換句話說,就是雙方都有損失(失敗)。病原失去活性,撤離身體,可是身體還是因此而有所改變,因為身體不但對病原瞭如指掌(也就是得到「特定的免疫力」),而且防衛能力受到訓練、得以強化(得到「整體的免疫力」)。

六、死亡
可是,也可能是病菌和病原得到勝利,結果就是病人死亡。我們認為這種結果比較不好,那只是我們片面的看法。就好像足球比賽一樣,完全在於你認同哪一邊,不論贏的是哪一方,勝利就是勝利,即使是對失敗者而言,戰爭也結束了,只是歡呼的是另一方罷了。

七、慢性化
如果雙方都無法解決衝突,結果就會在病原和防衛力之間達成妥協:病原留在身體中,但沒有得到勝利(死亡),卻也沒有被身體克服(痊癒),而產生「慢性化」的結果。以症狀來說,這種情形就是淋巴細胞、顆粒細胞與抗體的數目會持續升高,紅血球沉澱速率會稍微增加,體溫會微幅升高。無法解決這種情形,會造成體內有個一直吸收能量的病灶:病人覺得不斷耗損、疲倦、缺乏動力、無精打釆和淡漠。他並不是真的生病,但也不是完全健康,沒有真正的戰爭,也沒有真正的和平,只是一種妥協,結果是一種倦怠的狀況,好像累及整個生命。妥協是懦夫、不冷不熱之人的避難所(耶穌說:「我巴不得你或冷或熱,你既如溫水,也不冷也不熱,所以我必從我口中把你吐出去。」│啟示錄第三章十五、十六節),會一直害怕自己行為的後果,害怕承擔由此產生的責任。可是妥協並沒有解決問題,因為它既不代表對立兩極間的絕對平衡,也沒有能力達到合一。妥協招致長期的不和,結果造成停滯。

在心理上,慢性化就好比壕溝戰,會無法挽回地陷入衝突,沒有意志和能量來做任何決定,每一個決定都有犧牲的代價(因為在任何時候,我們都只能二選一),而這種犧牲的必要使我們充滿恐懼,所以許多人會僵在衝突之中,無法讓兩極的哪一邊獲勝,把所有時間都耗在衡量哪一個決定是對的,哪一個是錯的,無法了解根本沒有對錯。在任何情形下,我們需要兩極才能達到完整,在對立性的背景下,我們無法同時真正了解兩極,只能一個接著一個,至少先從其中之一開始,也就是做出決定!

每一個決定都是一種解放。長期的壕溝戰只是不斷消耗能量;同樣的,在心理層面上,只會導致無精打釆、缺乏動力,最終放棄一切。只要我們讓衝突的一極獲勝,就會很快發現釋出的能量。就好像身體從感染中增加力量一樣,心理也會藉著掌握問題而從每一次衝突中變得更為強壯,它成功地學習,因為處理相對的兩極延伸了界限,並更有察覺力。從每一次衝突中,我們都得到特定的資訊(自我察覺),就好像身體的「特定免疫力」,使我們將來面對同樣問題時得以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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