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工坊 2024/08/03- 08/24 張凱理【存在心理治療】四週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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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催眠引導:讓改變自然發生的心理治療藝術》

《經驗式治療藝術:從艾瑞克森催眠療法談起》

《助人者練心術:自我提升的60個增能練習》

《喚醒式治療:催眠•隱喻•順勢而為》

《跟大師學催眠:米爾頓.艾瑞克森治療實錄》(新版)

《不尋常的治療:催眠大師米爾頓•艾瑞克森的策略療法》

《讓潛意識說話:催眠治療入門》

《催眠治療實務手冊》

《存在催眠治療》

《艾瑞克森:天生的催眠大師》(新版)

Experiencing Erickson: An Introduction to the Man and His Work
 
作者:傑弗瑞.薩德
譯者:陳厚愷
書系:Psychotherapy 067
定價:430 元
頁數:256 頁
出版日期:2023 年 08 月 18 日
ISBN:9789863573043
 
 
∣第 七 章∣ 傳統催眠模式:簡介

「天才」一詞通常是指一個人呈現的心智,它也意味著一個人天生具有卓越的精神力量和創造力。艾瑞克森的天才是由他的聰明、人性、好學、創意和洞察交織而成,他也勤奮地培養與錘鍊自己的天賦。

艾瑞克森的天才表現在他所身處的四個領域:一位催眠師、一位心理治療師、一位老師、一位將身體殘障化為優勢的個人;綜而觀之,他在這四個範疇的成就使他成為一位超越生命限制的人。

催眠師
如果有人正在研究催眠的歷史,首先他可能會讀到十八世紀的開業醫師梅斯墨;然後是關於夏考、布萊德、利布萊特和伯恩罕,十九世紀時,這些人都致力於催眠領域。

緊接著在二十世紀,他會讀到關於艾瑞克森,他是現代醫療催眠之父,在發展新的催眠引導方式與應用上有非凡的創見。他是五本催眠書籍的共同作者,發表了超過一百三十篇的專業文獻,其中大部分是關於催眠治療。他是美國臨床催眠學會的創辦人暨第一任主席,同時創辦了學會的官方刊物《美國臨床催眠期刊》,並擔任編輯長達十年。他經常遊歷各處為專業人士講學催眠,特別是在美國境內,他是一個眾所周知的「催眠先生」。艾瑞克森為催眠取得了合法地位,讓催眠不再是「嚴肅學術殿堂中的跳梁小丑」。

在艾瑞克森之前,催眠治療並不是一個獨立學門,也不是主要的治療工具。然而,在心理治療學派百家爭鳴的發展當中,催眠一直是重要的觸媒。心理分析師佛洛伊德、完形治療師皮爾斯、行為學家華普和溝通分析學家伯尼都對催眠相當熟悉,他們卻不願運用催眠來協助發展各自的治療取向,並提升理論中的人格結構和改變模式。艾瑞克森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他認為催眠能使病人產生改變,所以長期致力於催眠領域。他並沒有去發展一個特別的催眠理論,卻徹底顛覆了傳統的催眠做法,以往操作者會將暗示語句強加在被動的個案身上。相反地,艾瑞克森的做法是激發並運用個案的內在資源。

艾瑞克森學派的催眠是用來引發治療反應,目的是讓病人合作。病人接受心理治療,是因為他們難以完成自設目標,治療師的工作則是幫助病人去順從自己最大限度的欲求,在達到目標的途中,催眠通常能有效克服過程中所遇到的障礙,這使得病人更遊刃有餘地運用自助的潛能。

正式的催眠法不僅在催眠上有效,它同樣是深具影響力的溝通模式,然而艾瑞克森卻是自然催眠法的先驅者,例如,在不需要引導儀式的情況下,他將催眠的技術有效運用在心理治療。事實上,他的治療個案當中只有五分之一使用正式的催眠(Beahrs, 1971),即使他並沒有在「執行催眠」,他仍然持續使用催眠技巧。(約翰〔John〕、喬〔Joe〕和芭比〔Barbie〕的案例就是這樣的例子,之後會再詳述。)自然催眠法是艾瑞克森策略取向針對短期治療的精髓,這是艾瑞克森表現他卓越天賦的第二個領域。

心理治療師
隨著傑.海利《不尋常的治療》的出版,艾瑞克森成為眾所周知的短期策略取向心理治療之父。身為這個取向中一位極為成功的治療師,他發表相當多的新案例和治療方法,在短期策略心理治療的文獻當中;從他舊的講學錄音帶裡,還有更多的案例陸續被發掘。
海利寫道:治療本身是一種問題,而非解決的方案;問題就是病人尚在接受治療,解決的方案是讓他們儘快脫離治療,過他們獨立的生活。艾瑞克森應該會同針對個案的主訴做處理。儘管在表面上他的策略性技巧似乎不尋常,事實上他是運用不尋常的常識。
將一名恐懼症患者安置在沙發上,並要求他自由聯想五十分鐘,這是一種荒誕不經的做法。常識性做法是讓恐懼症患者置身於害怕的情境,讓他們去對抗恐懼,透過這樣的方式,讓他們學習掌握主控權。藉著這種及其他的方式,艾瑞克森是首先將治療帶出病人心智範疇(和諮商室)的現代治療師之一,把治療變成病人現實生活的一部分。實踐這種治療方式的能力,是他偉大創見和創造力的展現。

老師
艾瑞克森另一個顛覆傳統的做法是他的教學。在1980年,我出版了《跟大師學催眠──米爾頓.艾瑞克森治療實錄》,是為專業人士舉辦、為期一週的研討會逐字稿,當中他示範了不尋常的教學法。他講述引人入勝的故事,主要是關於成功的心理治療案例以及他的家庭,他也現場示範了催眠治療。他並沒有透過聽學生的治療錄音帶,或藉著觀察及指導他們的治療方式來進行督導。(我當艾瑞克森的學生時間長達六年,他轉介許多病人給我,但不曾看過或聽過我做催眠引導或任何一個療程。)相反地,艾瑞克森採用多層次的影響溝通來激發學生的內在資源;這跟他的心理治療方式有異曲同工之妙,也跟他的催眠方式相同。他模糊了「催眠」、「教學」和「心理治療」三者的界限;當他在教學時,他實則在做催眠;當他在做催眠時,他實則在做心理治療。

艾瑞克森是個首尾呼應的溝通者,他的目標是儘可能讓大部分時間的溝通都能環環相扣,他希望溝通能獲得最大的特殊效益。他總是預先揣想一個溝通目標。有一件軼事剛好可以揭櫫他的教育哲學,記得有一次他回應我對於他的評論,我覺得他1950年代的教學錄音帶對我而言,像是一段很冗長的催眠引導,他說他並沒有聽過自己的帶子:「我通常不教內容,我是為了觸發動機而教。」

在艾瑞克森學派的概念裡,催眠、教學和心理治療三者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分野,因為在這三個領域中全有賴潛意識的學習,根本的道理在於人早已擁有要產生改變所需的資源;因此,心理治療和催眠,甚至到大一點的範疇──教學,都是激發資源、發展資源、幫助人們用更有效的新方式去整合資源的過程。

個人
無論身為一位催眠師、心理治療師或老師,艾瑞克森都有獨創性,他的生活方式更是如此,這樣的證據在他的生活中俯拾皆是,但他的獨特性特別彰顯在他克服顛躓身體的困頓,追求一個不受限的生活。
艾瑞克森諸多的健康問題,都細數在他太太依莉莎白於1984年十二月十日寫給一位學生的信中,當時那位學生得了小兒麻痹症,寫信向她詢問艾瑞克森如何克服諸多病痛的折磨。雖然艾瑞克森太太的說明並不代表所有的狀況,但她的記憶卻有力佐證了艾瑞克森第四個展現過人天賦的領域──一個使其他三者相形失色的領域。

面對困境的韌性

艾瑞克森太太寫到自己丈夫身體上的重大限制;其他未提及的身體問題,原本也可能會減少他的生活樂趣,由於他面對困境的韌性,這些問題並沒有造成限制。

例如,他是天生的色盲,他不僅沒有受到限制,反倒善用它來表現豐富的個人風格。他經常穿紫色衣服,因為這是他最喜歡的顏色;他的辦公室裡有許多紫色的裝飾品,學生也經常送他紫色的禮物。

他是一位音盲;隨著不斷萎縮的肌肉,他的視力產生複視的情況;而他的聽力也受損。他靠著少許的肋間肌和半個橫隔膜呼吸;他有脊柱關節炎、痛風和輕微的肺氣腫毛病。當我在1973年第一次遇到他時,他的手臂已經無法活動自如,他經常要用較靈活的左手扶著右手寫字;他的腿已嚴重到不良於行,只能短暫支撐自己,再靠輪椅移到辦公室的椅子上。約在1976年,他已經不能夠那麼做了,只能完全依賴輪椅。然而他沒有怨懟命運或自暴自棄;艾瑞克森滿意他所擁有的現況。

當他七十多歲的時候,早晨對他而言尤其痛苦,通常他要耗費很大的力氣來穿衣服和刮鬍子,因此他在看病人前都要小睡一會兒;早晨也是他一天中最疼痛的時段,他的臉露出承受極大的痛楚,然而他能很開放地談論他的身體問題。在1974年他告訴我:「今天凌晨四點,我覺得我應該會死掉。中午時,我很高興我還活著,我從中午一直高興到現在。」

艾瑞克森雖然承受巨大的身體折磨,他卻是我們遇到最懂得感謝生命的人,他這方面的人格特質,大大增添了他身為一位治療師和老師的說服力;艾瑞克森的其他面向也對他的成功有關鍵性的助益。

關於艾瑞克森:他個人風格與專業生涯的關係
這是一本關於米爾頓.艾瑞克森對於心理治療獨特貢獻的書,詳述他惡劣的健康狀況,意義遠超過單純的軼事側寫。艾瑞克森面對生理困境的正面姿態,對於他病人的復原有直接的影響,他們深知自己的問題不可能比他還嚴重;他們看見不管面臨的困境有多艱難,都有活出豐富生活的可能。

當病人因精神分裂症、缺乏安全感或痛苦的折磨來尋求艾瑞克森的幫助,他們走進房間,看見一位不說虛偽或抽象話語的治療師,一位與劇痛和諸多限制奮戰、卻很明顯享受生命的治療師。
艾瑞克森清楚意識到自己的狀況,他常常說小兒麻痹症是他遇過關於人類行為的最佳導師,他接著說:「我不介意疼痛──我不喜歡其他的替代方式。」除了自我催眠之外,他還將自己重新框視的技術用在自己身上。或許他與人互動的成功,有一部分是來自於他一直將他的技術用在自己身上。

再者,艾瑞克森的外在傾向有助於他控制自己的疼痛。他活躍於他身處的環境,從未迷失在個人的內在世界裡。當你出現他面前時,你會覺得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一個人身上,這同時是榮幸和舒慰,但也常常讓人覺得緊張不安。艾瑞克森經常扮演「感興趣的觀察者」的角色,他也具有社會疏離的傾向。他很重視隱私,絕不是那種你可以跟他閒聊時事和運動的人。

當他在工作的時候,你絕對不會感受到他的疏離感;你會感受到他的熱情和對你個人的關注,這並不意味著他讓人覺得完全地安全,完全地安全是改變的絆腳石。儘管我能夠自適在他溫情的安全感當中,感受到他試著從我的個人特質來幫助我發掘自己的才能,但我從未覺得和他相處能完全地自在。和艾瑞克森相處的人經常會覺得「頭昏眼花」,部分是因為他清楚意識到要給予你一個衝擊,然而它卻是一份「無害的不確定感」,即使你整個人失衡不安,還是會覺得這份不確定感能讓你有所獲益。

獨特的治療方式
他是一個極為自信的人,似乎不知道什麼是社交恐懼,對於所擁有的權力,他顯得相當自在。然而他也有詼諧的一面,他被認為是第一個將幽默帶入正統心理治療的人。他也用幽默來包裝催眠引導。傳統上,催眠和幽默向來是水火不容,艾瑞克森是第一個將幽默結合成正統心理治療一部分的人。例如,他戲謔地對一個有手臂懸空問題的病人(Zeig, 1980a, p. 223)說:「你以前是不是曾被一個怪人將你的手臂抬起,讓它留在半空中?」

當我想到艾瑞克森如何替他的病人做治療時,我就會回想起我的小女兒妮可痛恨在飯後洗臉這件事。我的太太雪倫會先給她一條毛巾,讓她自己玩;在玩的過程中,她們沒有爭執或強迫地完成洗臉這件事。艾瑞克森的治療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可以稱作成人的遊戲治療(cf. Leveton, 1982)。他像一位好父親,會鼓勵孩子自我探索。他把改變的功勞留給病人自己。

艾瑞克森將遊戲結合戲劇性的治療方式,他有著一籮筐意料之外的作業(tasks)和伎倆,用來達到他治療的效果(cf. Lustig, 1985)。他會丟一塊泡綿磚給病人,然後大聲說:「不要將所有的東西都當成花崗岩!」(C. Lankton, 1985)。為了凸顯人們慣於忽略家庭模式,他會用證明他們是右拇指利或是左拇指利的方式來挑戰他們。(當你雙手緊握,你的優勢拇指會在上方。然後將所有手指下移到同一方位,感受一下你的優勢拇指。)為了鼓勵學生靈活運用,他會刺激他們想出如何用十棵樹種出五排每排有四棵樹的方法。(這題的答案是一個五角星形。)他會將學生和病人送去爬鳳凰城的女人峰(Squaw Peak),讓他們看得更廣、更高及享受勝利的喜悅。

他會舉自己的例子,說明他如何把困境轉化為遊戲。當他是高中生時,他會用喜歡的幾何學作為自己完成較不喜歡學科的獎賞。當他必須到馬鈴薯田除草時,他會在田地上畫一些對角線,然後一小塊一小塊的工作,直到整個田地都除好草,這樣一來工作變得有趣多了。當面臨生活中無可避免的無聊煩瑣,他仍用赤子之心來看世界。對一位他希望對方能更輕鬆看待事情的病人,他曾引用華滋華斯(Wordsworth)的詩「牢房的陰影開始籠罩成長中的孩子」──這是對逝去純真的哀悼和赤子之心的激賞。

潛意識的智慧
孩子般的驚喜和信任很自然地變成他治療特徵的延伸:他信任人,也信任人潛意識中的健康欲望;他相信人擁有可被激發的內在智慧。他說過一個幫助病人準備專業考試的故事,他要病人快速瀏覽教科書,並記下每一頁的一個概念,目的是激發他的潛意識並促進他的記憶力。(我之前也用這個方法,順利通過州政府的證照考試。)他也信任潛意識的智慧,例如,他說過一件他忘了手稿擺在哪裡的事,他選擇相信他遺忘的智慧,而不是去把它找出來。後來有一天當他重讀一篇文章,正好發現一些資料應該加進「遺失」的那篇文章中,然後他就找到了,隨後發表了那篇文章(Zeig, 1985a)。

艾瑞克森對潛意識和催眠這麼感興趣的原因之一,或許是因為它們直接承擔了他劇痛纏身的人生。他經常利用催眠來控制疼痛,當艾瑞克森為了控制疼痛做自我催眠時,他並沒有硬性引導自己;相反地,他賦予潛意識一個舒服的意念,然後跟隨著他所接受到的暗示漫遊。他告訴過我一個他精心設計的訊號系統,在他的晚年,一早起來他就會留意拇指在指間的位置,如果拇指在小指和無名指之間,那表示昨夜他耗費很多力氣和疼痛奮戰。如果拇指在無名指和中指之間,那表示夜裡沒有痛得那麼厲害;如果在中指和食指之間,表示更沒那麼痛。用這樣的方法,他能判斷他還有多少精力處理白天的工作。他知道潛意識能良性且自主地運作。

艾瑞克森帶到治療裡的另一個天賦是他偉大的創造力,創意讓他保持敏銳。當我問他一個簡單的是非題時,即使新的答案更為冗長,他還是樂於找出不帶有「是」或「否」字眼的說法。瑪格麗特.米德(Margaret Mead,1977, p. 94)提到他總是努力想出具原創性的解決方法,面對每一次療程,都彷彿是全新的治療情境。(雖然艾瑞克森會重複他的故事和催眠引導,但他很小心地將它們改編成適合當事人現況的情節。他並不反對重複,在早期的一次治療督導裡,他鼓勵我反覆使用同樣的催眠引導,去了解病人的各種不同反應。)

大概是他的創意和好奇讓他不斷更新自己。他年輕的時候似乎精力無窮,他長時間在家工作;當他旅行演講時,他經常會探望同事、治療病人,並在會後替參加工作坊的學員做個人治療。他有驚人的記憶力和強大的專注力。

在文獻中,艾瑞克森的人性面很少被提及,但這是他治療的重要部分,也是他成功的重要因素。他沒有以貶抑的方式操弄,原因之一或許是他在時間上和工作上的慷慨與細膩。

艾瑞克森如何自我訓練
艾瑞克森的生活遍布著創意的素材,在他的家庭、生活和工作上隨處可見創意的軌跡,但這樣的創意只是未經馴服天賦的恣意揮灑嗎?答案是也不是。艾瑞克森的資質聰敏,但他的能力是勤勉自我訓練的產物。他的病人就是他的老師,他豐富的經驗來自於多年的臨床實務歷練──當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有五十年看過各式各樣病人的經驗。我曾問一位同事大衛.奇可(David Cheek),是否知道艾瑞克森由哪裡不斷獲得精神病學的知識,奇可回憶道:「他以平常的聲調說:『從病人。』」(在Secter報告, 1982, p. 451)艾瑞克森基本上都是自修,他並沒有被先前的學派限制,反而另闢蹊徑,獲得新的洞見。艾瑞克森於1920年代早期在威斯康辛大學醫學院的精神部接受訓練,他的指導老師是一位不太相信精神醫學的外科醫生。醫學院畢業之後,他在科羅拉多精神醫院(Colorado Psychopathic Hospital)實習一年,由該院的主任、也是一位著名的精神科醫師法蘭克林.安包(Franklin Ebaugh,M.D.)指導。然而,艾瑞克森從未稱任何人是他的老師(Haley & Weakland, 1985, p. 603 );雖然他遍覽精神分析的相關書籍,但沒有接受精神分析的訓練或督導,他連催眠都是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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